这一阵子,学校是捷报频传,喜事连连。研究生院的储宜渭在脑王争霸赛中力挫群雄,摘取脑王桂冠,载誉归来。学校又是一片欢腾。
报告厅的电子广告牌上流动着“热烈欢迎脑王归来”的红字标语。储宜渭正在给大家汇报参加脑王争霸赛的情景。同学们听得不过瘾,呼喊着要储宜渭现场为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储宜渭有备而来,让科助摆上了100朵看上去完全相同的玫瑰,编上号之后从储宜渭面前依次走过,让储宜渭观察后掩盖标号打乱放在台下。储宜渭戴上眼罩从台上向下抛出一个绣球,接住绣球的人从100朵玫瑰中任意拿出一朵交给科助送到台上,储宜渭这才摘下眼罩,观察了这朵玫瑰10秒钟之后说出了玫瑰的编号,经科助验证准确无误。全场欢声雷动。
数字人在校园溜达,恰好走到报告厅门口,有好事者把数字人请进了报告厅,建议储宜渭和数字人宋明进行一次脑力竞赛。储宜渭早已听说过校园数字人宋明,还未得一见,也很感兴趣,欣然答应了。比什么呢?储宜渭想先听听数字人宋明的意见。数字人宋明问储宜渭:“你是文科生还是理科生?”
储宜渭说:“我是文科生。”
“那好。文科生应当会写诗作文章。你是脑王,我就来来考考你。我写三句诗,最后一句你来填上,应当不难吧。”数字人宋明一边用手指着台上的大屏幕,一边吟诵一边写了出来:
脑王归来(七绝)
恼人河柳上新月,
玉露点滴始正圆。
转过一山斜竖道,
却留末句请君填。
写完之后,数字人宋明把脸转向储宜渭:“请你接末句吧。”
储宜渭看了半天,没明白是啥意思,说:“我说我是文科生但不是文学生。我是学经济的。主攻西方经济学。你这些玩意儿我不感兴趣。”
数字人宋明又把头转向台下:“下面有没有中文系的学生,或者诗歌爱好者?你们也可以上来补句。”
胡丽和朱悦也在下面看脑王表演。胡丽拉了朱悦一把:“诗歌你在行啊。你上去炫句丽词,杀杀数字人宋明的锐气。”
朱悦低声说:“我学的是现代诗。这些散发着腐朽之气的老古董,早被历史淘汰了,只是在民间江湖还有少数老人在玩。实际上成了文字游戏,不入流。”
“既然都不会写诗,脑王又是学西方经济学的。那我们就谈谈经济吧。”数字人宋明又说。
脑王失声笑了出来:“经济?你有资格谈经济吗?Adam Smith,Alfred Marshall and Their works《An Inquiry into the Nature and Causes of the Wealth of Nations》《Principles of Economics》,你读过吗?我就是跟你谈了你能听得懂吗?”
“不就是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和阿尔弗雷德•马歇尔的《经济学原理》吗?你还想说什么?Invisible Hand?” 数字人宋明捋了捋胡子,“我有没有资格谈经济?先请你们看百度搜索的一篇文章。”数字人宋明又把手指往大屏幕上一指,屏幕上出现了“人民网”2012年12月06日10:44《草根谈谈中国特色市场经济的法则》,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我们的“特色市场经济”必须建立起两个有机联系的系统。一个是“外循环系统”,另一个是“内循环系统”。这就好比个人与社会的关系。个人相对于社会,首先必须是一个健康、独立的人。他有自身的血液循环系统、体液循环系统和神经系统。然后才能够去面对社会,参与社会竞争。一个民族也是这样,首先必须有健康的内部经济系统然后才能够参与国际竞争。
“这篇文章就出自老朽的手笔。”数字人宋明说,“刚才脑王提到了亚当•斯密和阿尔弗雷德•马歇尔。这些西方经济学的鼻祖、大咖的经济观点基本上都体现在《蜜蜂的寓言》之中:从前有一群蜜蜂,蜂王过着挥霍、奢侈的生活,蜂群在蜂王的领导下,整个蜂群兴旺发达,百业昌盛。后来,他们的老蜂王去世了,换了一个新蜂王,他们改变了原有的生活习惯,开始崇尚节俭朴素,结果社会凋敝,经济衰落,终于被敌手打败而逃散。凯恩斯在这则寓言的启示下,建立了他的国民收入决定理论,并由此引发了凯恩斯革命,从而建立了宏观经济学。可是,无论是‘看不见的手’还是‘需求决定’的理论,都促使社会财富向少数国家,少数人手中集中。一个蜂王的奢侈刺激了无数工蜂劳作,经济因此得以繁荣。假如蜂王简朴起来,工蜂就会失去工作岗位。经济就会萧条。因此,所有的劳动者都要感激奢侈者的恩赐。这就是你所学的经济学的精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