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彻夜写了一篇《莫言是一位自我殖民的作家(答网友“2467”)》。
刚刚又回答了一个问题: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先生伟大之处在哪里?”
我的回答是:莫言太伟大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由秋田犬唤醒的文学大师。人类唯一一个同时被十个诺奖获得者影响的血统最纯正的文学大师。
看来,莫言是唯一一个没有本民族文化基因的文学大师。
诺奖是为哺育莫言而设的。
莫言是为了获诺奖而生的。
附录:
莫言说:影响我写作的十位诺奖作家
1、 亨利克·显克维支(190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2、 威廉·福克纳(194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3、 米哈依尔·肖洛霍夫(196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4、 川端康成(196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5、 巴勃罗·聂鲁达(197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6、加西亚·马尔克斯(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7、 大江健三郎(199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8、 君特·格拉斯(199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9、 奥尔罕·帕慕克(200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10、 巴尔加斯·略萨(201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莫言说:
那是十五年前冬天里的一个深夜,当我从川端康成的《雪国》里读到“一只黑色而健硕的秋田狗蹲在那里的一块踏石上,久久地舔着热水”这样一个句子时,一幅生动的画面栩栩如生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感到像 被心仪已久的姑娘抚摸了一下似的,激动无比。我明白了什么是小说,我知道了我应该写什么,也知道了应该怎样写。在此之 前,我一直在为写什么和怎样写发愁,既找不到适合自己的故事,更发不出自己的声音。川端康成小说中的这样一句话,如同暗夜中的灯塔,照亮了我前进的道路。
当时我已经顾不上把《雪国》读完,放下他的书,我就抓起了自己的笔,写出了这样的句子:“高密东北乡原产白色 温驯的大狗,绵延数代之后,很难再见一匹纯种。”这是我的小说中第一次出现“高密东北乡”这个字眼,也是在我的小说中 第一次出现关于“纯种”的概念。这篇小说就是后来赢得过台湾联合文学奖并被翻译成多种外文的《白狗与秋千架》。从此之后,我高高地举起了“高密东北乡”这面大旗,就像一个草莽英雄一样,开始了招兵买马、创建王国的工作。当然,这是一个文学的王国,而我就是这个王国的国王。在这个文学的王国里,我发号施令,颐指气使,手里掌握着生杀大权,饱尝了君临天下的幸福。
在举起“高密东北乡”这杆大旗之前,或者说在读到川端康成先生的舔着热水的秋田狗之前,我一直找不到创作的素材。我遵循着教科书里的教导,到农村、工厂里去体验生活,但归来后还是感到没有什么东西好写。川端康成的秋田狗唤醒了我:原来狗也可以进入文学,原来热水也可以进入文学!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必为找不到小说素材而发愁了。从此以后,当我 写着一篇小说的时候,新的小说就像急着回家产卵的母鸡一样,在我的身后咕咕乱叫。过去是我写小说,现在是小说写我,我成了小说的奴隶。
【文/颂明,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