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逻辑”是评论一篇小说是否具有文学性以及小说品质优劣的一个重要标准。
我们所说文艺作品的“真”与“假”,主要是指它的情节是否符合生活本质的真实,人物是否符合小说人物关系的内在逻辑。现谨以莫言小说《灵药》为例,分小节加以剖析。
一
莫言短篇小说《灵药》是以武工队“毙人”为内容的。
开头一段是这样写的:
头天下午,武装工作队就在临着街的马魁三家的白粉壁墙上貼出了大字的告示,告诉村民们说早晨要毙人,地点还是老地点:胶河石桥南头。告示号召能动的人都要去看毙人,受教育。那年头毙人多了,人们都看厌了,非逼迫没人再思去看。
这一段显然违背了“生活本质的真实。”
为什么呢?
因为,武工队是八路军深入敌后的政治工作队。活动范围主要在日伪占区。主要任务不是武装斗争而是宣传群众,恢复和发展我党的基层组织。当时日伪占区的防共组织是相当严密的。武工队都是秘密行动,不可能公开号召“能动的人都要去看毙人,受教育”。而且,真实的情况是一旦日伪军发现有群众参加武工队活动或者暗中帮助了武工队,都是要杀头并且要“连坐”的。莫言却说武工队毙人频繁得群众 “都看厌了”,不愿去还非得去不可。这可能吗?
二
我们接着再看下面一段。武工队长为什么要“毙人”呢?
“想不到这小子来了这么一手,”有人说,“张科长,论成分他可是雇农。”
公鸭嗓子道:“他是被地主阶级收买了的狗腿子。”
这同样是完全违背了历史事实的。
真实的历史是抗战时期,我党在第二次国共两党合作的基础上,结成了包括一切抗日阶级和阶层的广泛联盟“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怎么可能去“毙”一个“被地主阶级收买了的狗腿子”呢?
莫言是真连这样一个基本常识都不懂,还是别有用心呢?
三
我们最后看看莫言关于武工队“行刑”的场面的一段描写:
行刑的队伍逼近了桥头。锲声“咣咣”地响着。
“嚓嚓”的脚步声响着。
有一个粗大洪亮的嗓门哭叫着:“张科长啊张科长,俺可是一辈子没干坏亊啊……”爹轻轻地说:“是马魁三。”
有一个扁扁的、干涩的嗓门哀告着:“张科长开恩吧……我这个村长是抓阄抓到的……都不愿干……抓阄,偏我运气坏,抓上了……开恩饶我一条狗命吧张科长……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没人养老哇……”
爹说:“是栾风山。”有一个尖利的嗓门在叫:“张科长,自打你住进俺家,俺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十八岁的闺女陪着你,张科长,你难道是铁打的心肠?……”
爹说:“马魁三的老婆。”有一个女人在吼叫:“呜……哇……啊……呀……”
既然武工队张科长一直住在被“毙”对象的家里,而且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十八岁的闺女陪着”。他一定是“好这一口”的,为什么还要把如此称心如意的“房东”给毙了呢?毙了以后他还能再去哪家享受如此“口福加艳福”呢?显然不合“人物关系”的逻辑性。
为了发泄作者的政治仇恨而完全不顾任何基于“美学逻辑”的文学性。这就是莫言所一贯标榜的“讲真话”的本质所在。他小说的情节都是胡编乱造的,人物都是标签化、脸谱化的。除了违背美学逻辑这一鲜明特征之外,《灵药》也是莫言文学风格的鲜明代表——写脏、写性、写骂。
莫言的《灵药》在网上可轻松查看。希望进一步了解的网友最好自己读一下。
2022年12月27日星期二
【文/颂明,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