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我说相声的那位姓臧，臧克家的臧，他是莫言的铁粉，和我又是撒尿和泥玩到大的玩伴。小臧一得空就吹莫言，我一有机会就贬莫言。所以我俩的感情可以用“爱恨情仇”来形容，像一对公鸡似的，见面就斗嘴。
这一天，小臧正在村头老槐树下吹牛：“你们知道世界上谁最有学问吗？”
围观的人都把脖子伸了过来：“谁？”
“莫言！”
“怎么见得？”
“全世界诺奖获得者排名，莫言稳排第一。”
“谁排的？”众人问。
“这还用问吗，其他的你们还知道谁？”
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样？所以其他的都是无名小辈。莫言独占鳌头也！”
“原来是这样排名的啊。”
“怎么？你们还不服气？”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们知道莫言这俩字里包含了多大的学问吗？”
“知道啊。”有一个半大橛子说，“俺们老师说过的，莫言本姓管，打小嘴皮子就溜，人送外号管磨子。”
“啥意思？”又一个小孩问。
那半大橛子把脸一扬：“顺嘴一秃噜，小磨子接着磨呗。啥话都敢讲，任谁都敢骂。”
“这啥孩子！”众人的脸色露出了不屑。
“可不是嘛。”半大橛子接过话头，“因此他家大人急了，将来长大了总不能靠耍嘴皮吃饭啊。莫言自己心里也着急啊，将来要是吃不上饭可咋办啊，于是就给自己取了个莫言的笔名自警。从此便文脉畅通，佳作频出。因此才获得了诺奖。他的运道全在莫言这个名字上。”
“这名字里面有啥讲究？”大家伙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小臧来劲了：“台湾有位星云大师，曾经给莫言题词：莫说言尽。一语道破了莫言二字的深奥之所在。”
“别拽文了。你就直说莫言这二字里头有啥学问吧。”有人不耐烦了。
“你们瞧啊。”小臧顺手捡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起来：“莫言说尽， 说尽莫言，莫说言尽，莫尽言说，尽言莫说。无论你把这四个字怎么打乱了，组合起来还都是一句话。深奥不？”
恰好我走到这里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这还有更深奥的呢？”
众人都朝我望来。
小臧说：“你别来捣乱啊，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呵呵一乐：“我又不是秋田犬，吐啥象牙。我是帮你找莫言学问大的证明呢！”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臧半信半疑地眨巴着眼睛。
“莫言刚获奖那会儿，全国各大报纸纷纷报道。有家报纸用了一个最能抓眼球的标题，一下子就在全国媒体中脱颖而出了。”
“啥标题？”众人都把脖子伸向了我。
我清了清嗓子，以一种特别有仪式感的姿态说：“这个标题分前后两部分。前半句是莫言空前”，我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出了后半句：“莫言绝后。”
众人一愣，突然又哄笑起来。
2023年6月5日星期一
【文/颂明，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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